不是给她的。
她支支吾吾了半天,才从身后拿出那个抹茶蛋糕,然后放到沈律珩面前。
“一个蛋糕你有什么可藏的?我限制你们在办公室吃东西了吗?”
“那倒没有……只是……”陈楠见遮掩不过去了,只得向他和盘托出,“这个是程逸买给舒樱的。”
又是程逸。
这个名字最近像一块狗皮膏药,就贴在沈律珩的身上。
而且是每每提及他若想要撕掉它,就会留带下一层皮的那种讨厌的狗皮膏药。
沈律珩合上手里的病历,小声嘟囔了一句:“他是准备要转来急诊科了吗?”
陈楠没听清,“您说什么?”
沈律珩皱眉,提醒道:“对我不需要用到‘您’,我还没那么老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“好了。你去忙你的吧。这个蛋糕我会拿给她的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陈楠从桌上抽走自己的病程记录本,飞似地逃离了这尴尬的办公室。
—
舒樱吃过饭,慢悠悠地走回科室。
她经过重症科的病房时,听到有两个病人家属正在聊最近刚收治入院的一个病人。
舒樱隐约记得他是两周前因为车祸被送到急诊科的,林主任给出诊断后就被转进了重症科治疗。
他在急诊科待的时间不过两天,舒樱还来不及记录,他就被转走了。
但她对他的太太却印象很深。
在医院陪护的家属大多都面容憔悴,一脸的紧张和不安。
他们就拿着个小板凳坐在床边,盯着床上的病人,他吃饭,他们要看,他睡觉,他们还是要看。总之,就是脑袋里的一根弦甚至绷得比医生还要紧。
可他的太太却完全相反。
在急诊科抢救的两天,那个姑娘每天都化着精致的妆容,穿着漂亮的小裙子来病房陪护。
她护理得也很仔细,为他擦身时,轻柔周到。
晚上空闲时,她会从包里掏出一本诗集,念给处于昏迷状态的丈夫。
在医院陪护,还能保持这样精致的生活态度是很少见的。
也正是因为这样,私下不少家属都颇有微词。
舒樱听到走廊里的两个家属就窃窃私语地议论着姑娘。
“我前几天听医生说,六床有可能醒不过来,会一直保持这样的昏迷状态。”
“哎哟,年纪轻轻的,怎么会这样啦。”
“所以说驾车要小心的嘛,他就是车祸被送来的。现在好了,人病倒了,老婆可能也要没了。”
“啊?”
“对呀。你想呀,小姑娘年轻漂亮,他这么一直醒不过来,她能坚持多久,总归是要再嫁人的嘛。”
“也是。我看那姑娘天天穿得漂漂亮亮的,一点都不像是来护理的。”
“哎哟。年轻嘛。她们哪里会护理的啦。”
舒樱听到这样的评价,忽然替那个姑娘感到不平。
恰好最近,他们实习生之间也因为她和程逸的关系而议论纷纷。
不是当事人,却喜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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