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肯收收心了,可秦岫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自己的好友……着实被惊了一下。
她直到现在才回过味儿来。
“朕这几个儿女,没一个是让朕省心的。”女皇兀自揉着眉心,却听秦岫语气轻声细语地说,“不是还有魏王殿下么?”
“魏王?”提到这个女儿,女皇似乎是有气无力地嗤笑了一声,“庸才,不成器。”
顿了一下,她又若有所思地沉吟道:“朕虽觉得为时尚早,可朝中已经开始论起立储之事,若是封太子……罢了,不可。”
封一个郡王的爵位就能让外头的大臣发疯似的吵个没完,若是不顾一切地再把儿子推到储君的位子上,届时又该掀起一场不小的腥风血雨。
更别说她千秋之后,皇位又要如何动荡。
可见江山大业岌岌可危……只是危的不对地方。
秦岫出声道:“其实今日微臣进宫,是想让陛下见一个人。”
秦岫鲜少把人举荐到她面前的,这还是头一次,女皇顿了一下道:“什么人?”
秦岫先道了一句失礼,然后转头对外道了一句:“进来吧。”
话音刚落,勤政殿的帘子被掀了起来,走进来一个不陌生也不熟悉的年轻人。
女皇的眉头微微一皱,第一眼就把人认了出来,狐疑道:“这不是定平侯家的世女么?”
秦尧膝下侯府的养女,这位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调了,只要是姓秦的人,无论有无血缘关系,以往在女皇眼里都应该是膈应人的存在,可此时此刻,她不由得打量着面前这个人的一眉一眼,年轻人形容端正温雅,眉目间流淌着一种说不出的和煦,突然就让女皇出乎意料般,从里面察觉出了一点熟悉的影子来。
秦岫躬身说道:“世女有话想对陛下说,微臣不宜旁听,先行告退。”
待秦岫走出勤政殿,侯府的世女突然猛的往地上一跪,神色说不出的动容凄恻,石破天惊地张口叫了一声:“母皇!”
自从喝了那盏被女皇屈尊降贵亲手端给她的茶,秦岫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不妥,依旧是那副病恹恹半死不活的样子,那药似乎是从内里开始,一点点地腐蚀着她。
女皇于她而言固然可恨,可她的确没了再恨一个人的力气。
如果能拿她这条薄命去换她姨母的命,倒也不失为一件幸事。
定平侯今年四十出头,如果秦岫也不幸去世,秦尧就是不二的秦家家主,她还有时间去娶亲生子,况且,秦淮这个正牌的大皇女身份揭晓,秦尧又于她有养育之恩,哪怕是认祖归宗改了姓谢,想必也会暗中护得养母平安无虞。总不至于让她们家断了香火。
可到了那时候,她怕是已经走上了黄泉路,去和家人团圆了。
只是难为了秦尧,妹妹死的时候她远在边疆无能为力,好容易回京了,还要让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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