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的问道,声音有些模糊,隐约可以听清他的问题。
沐元溪觉着可爱,很想咬一口上去,但又怕将快要睡着的少年再次弄得清醒了,便忍住了,只又放低了几番声音,哄睡一般的回道。
“那是宝贝厉害,才能一夜之间就让我破了卡了半年多的屏障。”
“啊,那是挺厉害。”
脑子有些不太清醒的沈辞半睡半醒间也没太听清,只听见了‘厉害’二字,便嘟囔着回了一声,带着些鼻音,让沐元溪耳尖一阵酥痒。
然而没过多久,他便没了言语,床榻之间,只剩下了均匀平淡的呼吸声了。
睡熟了的少年眉眼清隽,总是不一样的乖巧,让她心下生出无限的怜爱。
尤其他现在的这张脸,前世的时候总是跟她作对,宛如噩梦一样的存在,然而现在却在她的怀中乖的不行。
沐元溪心中既有种将其弄醒狠狠欺负的冲动,也有不舍得打破少年的这幅安然模样的温柔。
两种情绪在心底无限拉扯纠缠,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上风,将少年胡乱踢开的被子盖好,动作既小心,又轻柔。即便与美人同床共枕,现在也做不了什么的沐元溪也只是小憩了半刻,用以恢复连日轻功赶路的疲累,与刚刚一番打斗的消耗。
天光微亮之时,沐元溪便动作轻缓的起了床,没有惊动到熟睡中的少年,打开房门。
前院之内还是一切正常,时辰还早,暂时还没有人前来打扰,北夏也还没醒。
沐元溪径直走向后院,看着那碎掉的两堵墙,想了想,将一夜都昏迷在角落里,后来又不知受了多少两人缠斗波及的银给弄醒了。
银在临昏迷之前心下一片担忧惧怕,既惊玉逍遥什么时候实力涨到了此种地步,又唯恐玉逍遥在打昏她后会对沈辞做些什么,。
那样她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。
可这刚刚一醒,入目便是她目前最害怕看到的一个人,向来干脆利落的她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。
“殿...殿下?”
殿下怎么会在这儿?昨晚到底还发生了什么?
看这院子,似是战况颇为激烈啊。
沐元溪冷眼睨她一眼,让银莫名有些哆嗦。
“殿下,属下有罪,还请殿下责罚。”
她倒也知道没能看护好沈辞,还被闯入者给打晕的确犯错不小,请罪倒是请得够快的。
“你知不知道昨夜孤若来晚一些,会发生什么?”
银额头滴落一滴冷汗,脊背一阵发寒,吞咽了口口水。
“属下...不知。”
“呵,你会死。”
沐元溪低声说道,这是为了防止吵醒少年特意放低的音量,但里面的凌厉和幽凉却是一丝不缺。
若是她真的没有及时赶到,真的让玉逍遥对沈辞做了什么的话。
她绝对抑制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。
到时候不止是银,怕是这君子楼所有人,都承受不住她的怒火。
“属下知错!”
无可辩驳的银只得低头认错,心中考量着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。
她可算得上是东宫暗卫中受罚最少的一个了,几乎可以说是没有,如今犯了这般严重的过错,也不知会怎样。
沐元溪垂眸看她,孤冷嗓音被压的很低。
“看到那两堵墙了吗?”
银随着沐元溪所指视线看了过去,西墙是中间位置缺了一块,北墙则是偏左的位置缺了一块。
地上散落着些为数不多的碎渣,还有满地的齑粉。
“天黑之前,补好!”
银:???
就这?
沐元溪一眼瞥了过去。
“属下...领命。”
银虽然觉得这惩罚有些简单,但当她真正下手去干的时候却突然发现...
这还不如让她去东宫地牢走一遭呢!
补墙...都需要准备些什么?
沙子?石砖?糯米汤?石灰砂浆?
这玩意儿没人教过她啊!
她只学了怎么将其打碎,没学过怎么修补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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