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门后,两人都呆若木鸡地立在门口。
大堂里敞亮,整整齐齐地摆了许多的桌子,桌子上搁了炒瓜子和点心,三四人一桌,手上捏着纸牌。
这场面有些熟悉。
楚俏的杏眼里多了一丝笑意,果然扑克牌同炒瓜子是绝配,她玩牌的时候最喜欢吃瓜子。
坐在大堂里的客人们嘴里喊的也是楚俏最熟悉的:
“顺子”
“炸弹”
“过”
楚俏瞪大了杏眼,一脸惊奇,原来古代的赌坊也是玩扑克牌么果然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。
楚俏在人群中瞟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今日沐休,承恩伯坐在位置上与几个同僚打牌,大笑着将银子揽到自己的面前。
他赢了不少,原本被楚明淑那死丫头搜刮之后瘪下来的荷包总算能鼓鼓的了。
承恩伯瞧着陈御史那张通红的脸,心里窃喜,这炸金花的学问他在府里同夫人练手的时候就感悟出了几分,倒有些像朝堂上的尔虞我诈。
这比起不动脑子掷骰子有趣得多。承恩伯已经在心里摸索出了一整套玩法,这些刚刚接触的人都只凭着手气跟他硬碰硬,自然得吃大亏了。
“楚参将果然老奸巨猾。”陈御史阴阳怪气地恭维一声,内心吐血。
他手里的牌是顺子,这牌已经很大了,只不过他打牌保守,提前先看了牌,那得给双倍的水钱,承恩伯眼睛闭都不闭一下一直砸钱,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吓得陈御史直接就飞牌了。
结果承恩伯最大的牌是
陈御史看着桌上那堆银子心绞痛,那本该是他赢的。
“承让承让,这叫兵不厌诈。”承恩伯洋洋得意起来。
陈御史怄了一口气,之前下朝的时候,他听见承恩伯约人打牌,心里一喜,总算抓住承恩伯这老狐狸的小辫子了,朝廷官员带头搞赌,作风不正,连忙写了折子去告御状。
陛下诏他进了御书房,原本陈御史还以为陛下是想问御状的事,结果却见陛下龙颜和悦地拿出一副纸牌,笑着问,“爱卿陪朕玩两手?”
陈御史大吃一惊,“臣从不沾赌,这是”不良作为
“爱卿不必较真,小赌怡情嘛。”
中垣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的间隙里,守在门外的小太监便来禀告,“陛下,郑太师和左相求见。”
中垣帝放下茶杯,笑着道,“都来了?”
当天
陈御史跟着陛下几人在御书房里玩牌玩到宵禁,连午膳都是在御书房里用的。
陈御史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殊荣,就是银子输得有些心疼,在座的官职都比他高,陈御史再头硬也不敢赢陛下的银子。
中垣帝尝到甜头之后,光明正大地提倡官员闲暇之余也是可以小赌放松一下。
之前提过扩修皇陵的事,银子耗费巨大,自然被大臣们反对了,他现在也不提这事,就隔三差五诏人进宫陪他打牌。
说是日进千金也不为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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