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连反驳的机会都找不到。
李隆基的脸上也有了些许阴郁之色。
这可是河西大捷的欢庆之宴,一个小小的八品拾遗,却在此大放厥词,说朝中有奸佞,这不是当众打李隆基的脸么?
没有昏君,何来奸佞?
让这人去河西劳军,看来是个错误的选择,就该直接罢了他的官,让他滚回老家种田去!
念头生出,李隆基便是一声轻哼,刚要说话,却有个不一样的声音冒了出来。
“陛下,这李白的名号,老臣也略有耳闻,听说此人有四绝,嗜酒如命为其一,剑术通神为其二,诗才绝艳为其三,狂放不羁为其四。”
“陛下不妨让王维把话说完,如若真是有人欺负了他,陛下就还他个公道,如若只是他胡言乱语,那便权当听了个乐子。”
李林甫立时心生警觉,便皱着眉头看了裴耀卿眼。
李隆基也是微微一愣,裴耀卿这个人,他心里有数,治理漕运,是一把好手,识人用人,却欠些火候,不过也算得上是个刚正直臣。
也正因如此,张九龄被贬出长安,他却是被留了下来,虽然眼下只是领了个尚书左丞的虚职,但好歹也还算是个一品大员。
听他这么一说,李隆基也有些犹豫起来,莫非真有什么人嫉贤妒才,不让那李白施展才华,为朝廷效力?
倘若只是这样的话,那也算不得什么大事。
“也罢,王维,你且仔细说说,这李白为何有此奸佞一说?”
李隆基发话,群臣立时噤声,王维这才又继续说道:“启禀陛下,日前西市之乱,正是因这奸佞而起,与那李白更是关系颇深,监察御史颜真卿,最是清楚此事,陛下一问便知!”
话音一落,李林甫身子便是猛的一震。
不好,他们要说的是琦玉庄之事!
忽然又觉得这帮人实在是有些好笑。
陛下正因河西大捷而沾沾自喜,你们这时候把这事儿拿出来说,不是自讨没趣儿么?
更何况老夫就在此间,惠妃娘娘也在陛下身边坐着,当着咱们的面把琦玉庄的事情抖落出来,就算陛下要查,这事儿怕也是轮不到你们的人去查了。
这种事,当然是要在对手都不在场的时候奏报陛下,方能将事态掌握在自己手中!
还以为张九龄、裴耀卿学聪明了,现在看来,还是跟之前一样不懂揣摩圣心,更不会选择时机。
又再一想,又觉得这事儿或许真是为难他们了。
宫外有自己看着,宫内又有惠妃娘娘在,他们确实也是寻不到绝佳的机会。
在这欢宴之上冒着触怒龙颜的风险抖露此事,想必也是无奈之举。
李林甫越想越是觉得这事儿虽然已经有些脱离了自己的原先的想法,怕是很难将其消弭于无形。
但眼下看来,似乎也无须太过担心。
对手实在是太蠢了,而且李实是以“段飞章”的化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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