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视案情和报案之人,认真查案办案,心里有百姓,再小的案件也怀着谨慎的姿态的官员客气。”
许梦筱甚至从地上站了起来,平视着那堂上之人,“否则,这样的官员根本不值得我下跪!”
万知县气得嘴唇都颤抖了起来,好几次想要反驳呵斥,都被她犀利而又沉重的言语击溃,这一刻,他都忘了段知府就在跟前,重重拍着桌子,“把她给我拖下去,重打五十,不,一百大板!”
“万广涛!”段知府怒地直接喊了他的名字。
这个姑娘确实大不敬,藐视公堂,但她说得确实句句在理,万知县被人拿捏住把柄,还敢当着那么多百姓如此猖狂!
怕是想找死。
这会儿,不管是堂内堂外,所有人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,就没见过如此……与众不同的状告之人,这已经不是大胆了,而是不要命!
但他们更反感万知县这副气急败坏,仿佛根本不把百姓当人看的态度。
“这姑娘所言不虚,万知县你根本不想受理这个案件,还百般偏帮被告之人,说到底就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妇道人家!”一个中年妇人满是愤慨,瞬间带动了一帮妇人姑娘争相附议。
又有人趁机揭发了万知县以前做的荒唐事,“仿佛我们这些女人的命就不是命,也不想想,没有我们女人,你们都是从哪冒出来的!”
“呜呜,想到我那可怜的老姐姐,就是一头撞死在这公堂门口的石狮子上,她冤啊,什么狗屁知县,根本不把我们这些老百姓放在眼里。”
“你,你们在胡扯什么,本官怎么可能……都给我闭嘴,休要在公堂之上喧哗!”
“我看是你闭嘴!”段知府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,知道再不出面,由着这么闹下去,百姓人心就要大乱。
有人认出段知府,瞬间惊呼——
“段知府,是知府大人!”
一时间,呼啦啦,从里到外跪了一大帮人。
许梦筱入乡随俗,知道她娘跟许老大和离怕是要指望他了,也跟着跪下去。
头顶便响起段知府疑问的声音,“你说的在理,但万知县的怀疑也不无道理,你们既受了这么多年的伤,又怎会半点不留疤痕?”
“并非半点都没有,只不过需要脱光了仔细排查,相当麻烦,而我们这样也并非说明我们过去受的伤就不严重,只是我们用了外地商人卖的一种养颜膏,才会慢慢将养过来。”
许梦筱故意停顿了一下,留给大家反应的时间。
“养颜膏,什么养颜膏这么神奇?!”
“如果是真的,我一定要买来试试,可以去除疤痕几乎看不出痕迹,就算倾家荡产,我也要让我那破了相的闺女用上!”
“放屁!根本就没这么厉害的什么养颜膏,我就是卖胭脂水粉的,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行。”
苏绣荷怒气冲冲地站起来,知道若是不反驳这点,他们就会完了!
许老大跟许老头也忙道:“我们根本就没下过这样的狠手,就算曾经碰过、打过他们,也是因为他们做错了事,这年头,乡下人哪里有不打孩子和女人的?”
许老头这番话说得诚恳,若是随便打几下就要被状告公堂,那以后还要不要过日子了?
被夺了审判权的万知县一边冒着冷汗,一边暗暗嘘了口气。
这个时候,他自然希望许家人能够脱离嫌疑了,要不然他也要被扣上偏袒凶手的罪名。
这些百姓无需畏惧,段知府却能摘了他的乌纱帽!
“是吗,你们说我们只是犯了错被责罚,根本没对我们下过狠手?”许梦筱疑惑。
“我是你亲爹!虎毒尚且不食子,我有时冲动也只是恨铁不成钢,心里却希望你们是好的,你们却大不孝,将亲爹告上公堂,还这般颠倒黑白!”
许老大提前给自己留了个底,又给许梦筱几人扣了个不孝的帽子,倒打一耙。
许梦筱不动如山,只轻轻勾了下嘴角,“如果我有证据呢?”
“证明你们这些年将我们虐待得究竟有多惨,是否如你们所说的这样的……证据呢。”
许家人眼皮重重一跳,不知她又要搞什么把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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