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安邦打开前灯,那个人瑟瑟发抖趴在前盖,腿软往地上倒:“大哥、大哥,救命大哥···”
沈良眉头紧皱,伸手摸向烟盒。
靳安邦拉开车门,那人突然扑来,拽住靳安邦裤腿,整个人往地上跪:“大哥、大哥,我们出来游泳,水太高太深,他游太远上不来···”
这种天气出来游泳?
出来找刺激还差不多。
结果可好,刺激没找着,命先丢了一半。
几件衣服堆在岸边,一只黄帽子卡在泥里,看着格外刺眼。
靳安邦骤然转头。
一辆法拉利,一辆玛莎拉蒂,停车占道的习惯如出一辙。
嚓一下火光燃起,沈良的脸埋进烟雾,忽明忽暗看不清晰。
挡车人穿条蓝泳裤,在暴风雨里光溜溜站着,冻的瑟瑟发抖,左脚绊住右脚,拼命把靳安邦往河边拽。
有人在河中央沉浮,手臂乱挥,脑袋一起一落。
靳安邦调转方向,打开后备箱,从最下面翻出长绳,一边抓在手上,另一边递给沈良:“抓住,抓不住系树上。”
他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,向前猛跑几步,一头扎进河里,哈雷跟着他跳进水中。
他的身影像一尾鱼,在浪里浮起落下,水波被重力劈开,岸边的绳子一圈圈缩短,沈良握紧掌心,一声鸟叫从远处传来,迅疾扑进耳蜗。
雏鸟的叫声。
一声又一声,连绵不断,揪紧心弦。
越来越恐慌,越来越微弱。
风雨太大,吹塌了新搭的鸟巢?
沈良心神不宁,一把抓来蓝泳裤,把绳子塞他手里:“抓着!抓不住系树上!”
他转过身,疯狂向声音源头跑,拐过街角,鸟叫声更加凄惨,沈良打开电筒晃过,一个破烂的巢挂在杈间,一只雏鸟落在地上,沈良扑上去捧起,它圆瞪双眼,翅膀一动不动。
鸟巢摇摇欲坠,里面还有三四只雏鸟,再来一阵狂风,它们一个都活不了。
沈良丢掉雨伞,挽起袖子,一手抓住树干,奋力踩上枝杈。
雨点噼啪落在头上,脚下湿滑,掌心被树皮磨出血痕。
蓝泳裤迷糊抓住绳子,六神无主刚想叫唤,岸上身影迅速从视线里消失。
岸上的绳子越来越短,他连滚带爬拿着绳头,想往树干上绑,绑了两次没绑住,恐慌间掌心一滑,绳头像滑溜的泥鳅,从掌心飞速溜走,坠进河里消失了。
蓝泳裤大吼一声,扑上前伸手去捞,只捞住一手泥沙。
岸边只剩他独自跪着。
太可怕了。
这样的天气,路上岸边空落落的,那两个人都在河里,一点声音听不见。
那两人还能上来吗?
如果那两人死在河里,他用不用承担责任?
算了算了,已经找人来救了,仁至义尽了,只是喝酒唱歌的朋友,谁会为他搭半条命。
即使现在跑掉,顶多受点道德谴责,没什么法律责任。
蓝泳裤下定决心,胡乱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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