介意的话,帮朕理理后襟。”梁徽气定神闲将后背袒露与他。
祝知宜靠近,梁徽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很淡的墨梅清气。
祝知宜虽自幼失怙,但在长公主庇荫下也是锦衣玉食长起来的世家公子,没伺候过人,梁徽的衣襟被他理得越来越乱。
“……”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。
慌忙中,两人的手触到一起,一秒,又分开。
梁徽低笑一声:“还是朕自己来吧。”
祝知宜面上不显,心下大松一口气,命玉屏拿来伞,只想赶紧送走这尊大佛。
梁徽看出来了,倒也习惯了他的不解风情,没说什么,走了。
御书房离凤随宫不远。
刚进了屋便有人来报:“傅公子送了信笺来。”
梁徽打开,是段曲谱,傅苏自己作的,让梁徽等那把焦尾修好了务必到琦玉宫品析,还附了几行情真意切的词。
宫人不知他有没有要回的,便道:“皇上,送信的人还在侧殿候着。”
梁徽眉眼顿时沉下来,直接对张福海道:“把侧殿的人换了。”
送东西的人是不能留的。
等回件是假,想看看他有没有在凤随宫留宿和打探他何时回来是真。
但他又说:“你去库里挑两件玉器让琦玉宫的人带回去。”
打一巴掌给个枣。
傅苏的兄长近日刚整治了大理寺那群老家伙,梁徽还算满意。
“……喳。”
传话的宫人被梁徽不悦的和qiáng势的气场压得头更低,幸未被牵连,哆嗦着出去了。
梁徽展开那笺谱看,出手碰了碰字迹墨痕,眉眼淡淡的,吩咐张福海:“拿去烧了吧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张福海心说可怜了傅公子那一腔柔情蜜意都要浸透纸背了。
梁徽命人打热水来,眯起眼,慢条斯理将每根手指都洗得gāngān净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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