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摸不着头脑,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想错了。正当打算暂且搁置,起身洗漱安睡之时,脑中灵光一闪,想起一个人。
他停住脚步,看向吕严:“祈氏的六娘子还在京中吗?”
吕严一时没想起来是谁,怔愣了一会儿方才接上:“应是在的。”
“叫她明日来见我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第二日下了衙,祁家六娘祁道凝已经等在吕府之中。
“六娘见过大人。”祁道凝生得貌美,或可称得上妖艳,不过二十余岁,明明是面上带笑,眉目间却总带着些许讥诮。
吕颂年不喜她这副相貌,与她父亲祁成鸣也算不得亲近,此前她尊父命入京拜访过几回,吕颂年皆是不冷不热。
这回这桩公案有些奇,吕颂年思来想去倒是想起祁家来了。祁氏是楚州第一大族,楚州偏僻,与别州往来少,但他们家行事一向剑走偏锋,只不过因为低调而不太惹人注意。
吕颂年懒得与个小辈斡旋,直截了当地问道:“聚赌一案与你祁家有关系吗?”
祁道凝笑道:“大人说笑了,楚州不过边陲之地,哪有那么长的手呢?”
“那六娘如何看待此事?”吕颂年面色不见和缓,接着问道。
“晚辈觉着挺好,不过损失几个不成器的小儿女,换了新党进退两难,不好吗?”祁道凝仍在笑,笑里带着些许嘲弄。
“若是查到我们头上,又是谁会进退两难?”“大人说笑了,京兆府还敢动武威侯不成?不怕边疆不稳?”
“京兆府查不得,陛下可查得。”吕颂年挑眉。
“断了的线头再要续上可不是那么简单。”
吕颂年抬眼瞧了她一眼,忽地笑起来:“六娘好胆气。”
“不敢当大人夸赞。”祁道凝不卑不亢地应了。
吕颂年定定地看着她,意有所指:“六娘年轻,老夫托大提醒一句,玩火终是会烧及自身的。”
“谢大人指教。”祁道凝拱拱手,见他端茶送客便乖觉地告辞离去。
吕颂年冷眼瞧着她的身影消失,往书房写了一封信,唤过吕严:“去给祁成鸣送去,叫他好好管教管教自家女郎。”
“大人觉得是祁家做的?”吕严躬身接了,却不急着走,试探地问道。
“说着手没那么长,却对案件知之甚详,线索断在武威侯府这事可还不是人尽皆知呢。”吕颂年冷笑道。
“大人一向明察秋毫。”
“呵,那祁六娘就没想着瞒我,一字不提,却字字挑衅。祁成鸣胆子真是不小,不管是不是他做的,去封信敲打敲打。莫要坏了大局。”
“是。”
祁道凝出了吕府也不急着回返,而是沿着街市逛得起劲,随侍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头。
“六娘子,咱们如此行事,真的无妨吗?”
“怎么会无妨?父亲训斥我的信件怕不是已经上路了。”祁道凝答得漫不经心,心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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