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全是冰凉。
“没错，老奶奶，这次我代表组织前来看望你们……”
老奶奶眼泪流了下来，嘶哑道：“好，好啊，好啊……”
说着说着，她竟然没了声息。
李察摸了摸她的脉搏，沉默了半晌，对着身后缓缓道：“带走，厚葬。”
他沿着走廊，走过每个房间的门口。
这个收容所的凄惨程度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。
所有残疾人躺在床上，或者干脆坐在地上，靠在墙角，双眼无神，绝望的气息在蔓延。
只有一个约莫十岁的小女生很不一样，双腿残疾，上半身还能动。
但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绝望，而是不停轻轻捶打按揉自己的腿部，似乎在阻止肌肉萎缩。
“大哥哥，你好，我叫可欣，哥哥能带我走吗？”
她双眼闪闪，充满了渴望。
李察笑着问：“你不怕我是坏人？”
小女孩脆声道：“即便是坏人，也能给我一条活路……”
李察点点头，俯下身，小女孩主动伸手挽住他的脖子。
他将小女孩抱了起来。
“大哥哥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你可以叫我李哥。”
“李哥，裘奶奶去世了吗？”
李察暗暗惊奇，“你居然能看出来？”
可欣平静道：“一个月前我就看出来了，今天送饭的刘爷爷晚了半小时还没来，可能他也走了……”
尽管她的声音很平淡，但双手却紧紧搂着李察的脖子，似乎担心李察扔下她。
随后，他来到了大楼后的厨房。
苍蝇乱飞，充满了一股腐臭。
他皱了皱眉，看到一个老者倒在地上，已是出气多进气少。
这就是可欣口中的刘爷爷，收容所十年来没有崩溃，都是这位刘爷爷在护持着。
可惜，他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。
在看到李察之后，他连一句遗言都没来得及留下，便离开了人世。
当李察抱着可欣走出收容所大门，可欣伏在他的肩膀上，看着渐行渐远的收容所怔怔出神。
至于其他人，都被蜂巢的人接走了。
三天后，秘境。
李察用阿凡达逛遍了军事基地。
这个军事基地的规模，让他感到震惊，几层加起来，至少有数百万平。
灾变前军方应该已经打通了秘境的通道，可惜不知什么原因，没有大肆研究。
而里边一切井然有序，像是所有人在一瞬间全部撤走。
地面一堆又一堆的土灰，突然让他想到了光球武器。
莫不是这里的人被光球给攻击？
光球能穿透墙壁，能瞬间致死，并且被袭击的人会化为粉末，不留一丝痕迹。
李察询问了牛大和金二，这两愣头青并不知道光球武器的出处，更不知道光球是什么东西。
牛大肯定是见过的，现在却说不知道，跟被换了魂似的。
李察还在军事基地地下一层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隧道。
隧道正中央布置着管道，不过看上去还没做好，建造者就突然消失了。
他找到了示意图，发现这隧道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圆，不对，是两个圆。
翻转示意图，背面几个大字让他一怔。
粒子对撞机？！
军方在这里建造粒子对撞机？
李察脱离阿凡达，迅速叫来傅志辉。
“老板，找我什么事？我忙死了……”
“在外边给你找了个不错的根据地。”
“什么根据地能有蜂巢好？不去！”傅志辉一脸不屑。
李察笑道：“别这么着急拒绝，先看看这幅图。”
傅志辉皱眉道：“什么东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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