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是没有,犯不着因为烂好心把自家搭进去。
薛大也是后悔,但当时妹妹已经把人扶上牛车了,能怎么办。
王晏之听到外头的对话面色无丝毫变化,垂下的眼睫颤了颤,撑着病体往虚掩着的门边走。
屋外的雪还在下,陶药罐里的水咕隆隆冒着热气,氤氲的水汽弥漫在灶房内,周氏和薛大说话声还在继续。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,薛如意的喊声传来,俩人惊得弹跳起来,立马跑出去。
薛如意直愣愣的站在廊下,雪花席卷而入,白天刚救回来的男子正躺在她脚边,额角还在冒着血。殷红的血顺着木制地板染红她新做的鞋面。
“怎么回事?”周氏快步走近,询问女儿。
薛如意还没从震惊中回神,木着脸解释:“我就出门,然后看见他站在门口。雪太大,我让他进去,他还要往外走,我拉了一下,他就摔倒了.....”她脸涨红,眸里多了几分少女的慌乱,又补充道:“我真没用力。”她力气虽然大,但已经懂得克制了,若不是故意去打人,应该不至于碰一下就摔成这样。
而且方才她好像只是挨到衣袖了。
显然,薛家人没想到病人故意碰瓷的可能,只以为是薛如意力道太大的缘故才导致人摔倒,毕竟这人现在虚得风吹都可能倒。
刚醒来没多久又晕了过去的王晏之被抬进屋内,周氏给他处理额上的伤口,缠上纱布,血渗透布面开出一朵朵殷红,衬上他消瘦的脸越发可怜了。
薛忠山气哼哼带着薛二从学堂回来时,家里气氛一度紧张。他看看躺在床上包着额头昏迷不醒的人,又看看自己沉默歉疚的妻子和儿女,迟疑一秒问:“怎么了?”
周氏轻咳一声打破凝重,把方才的事说了。
薛忠山一听,急忙问:“那,人没死吧?”
周氏摇头:“没死,但气息很弱,伤到脑袋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。”
本来救人是好事,万一真死了,倒是他们家不是了。
薛忠山拍拍闺女的肩,安慰道:“别难过,要不是你他早死了,也不差你这一下.....”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梦洁踩了脚,当即憋住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薛如意委屈:她真没动手。
周氏看看薛二,转移话题道:“你们怎么回来了?学堂那边怎么说?”
薛忠山想起薛二的事,当即气愤又无奈的道:“乡老一见是老二,怎么都不肯收。说是教不了老二,让我们另寻高明。”
桃源村的夫子是村子里李姓乡老开的,乡老已经年过六旬,学问尚可,为人刻板刚正,村子里想读书的人家都把孩子放到他那去启蒙。薛二是个坐不住的,读书那会儿天天在课堂上搞小发明。
什么把书本撕了折纸飞机,好好的毛笔折掉里头塞细细的木炭,桌腿截断搞升降,最离谱的一次不知怎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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