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莽汉放在心上。
如是想着,杨广眼里的忧伤已经成了苍凉,他回过头,刚要策马疾驰,突然顿住,倏地将目光移向一旁的山丘。
高高的山丘之上,停着一辆宫庭制式的马车。
曲柄黄盖!
杨广头“嗡”地一声涨得老大,心剧烈地跳动着,几乎将胸膛震裂。
此时、此地、此景,除了她,他想不出还有谁。
他痴呆呆望着,目光透过厚厚的车帘,仿佛看到她那张明艳绝伦的脸上,挂着嗔喜莫辨的笑,眼波扫过,“杨广,吩咐你的事如何了?”
他下意识就要张口,然他只觉喉头干涩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想笑,又想哭。
马儿不耐烦地打了个喷嚏,原地踢踏几步,将杨广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自始至终,车帘都没有掀起,杨广深深吸了口气,释然一笑,双腿一夹,那马旋风般狂奔而去。
万碧掀开车帘,瑰丽绚烂的落霞下,他的身影越来越远,渐渐消失在似血残阳之中。
这次,他没有回头。
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袭上心头,万碧定定看着他消失的方向,叹息一声,放下车帘,吩咐道,“回宫。”
待到凤仪宫,已是掌灯时分,万碧意外发现朱嗣炯竟在等她。
他一手抱着含山,一手拿着摇铃,睿儿趴在他的膝头,爷俩正逗孩子玩。
厅中烛光摇曳,温馨宜人。
看见她,朱嗣炯面上似是松弛不少,“回来啦?”
“嗯,回来了!”万碧搂住欢呼而来的儿子,看着朱嗣炯展颜一笑。
生命中有许多人来,又有许多人走,唯此眼前人,她愿终其一生,与之长相守。
夜深了,一轮浑圆的月亮,透过乌木窗棂,将银辉般的纱幕铺向内室。
朱嗣炯坐在蔼蔼瑞光中,闭目听着冷库的汇报。
冷库是新提上来的锦衣卫指挥使,今日便是他护送万碧出城。
朱嗣炯揉揉眉心,略有些疲惫说道,“以后也要用心办差,皇后安危不能有丁点儿差池。”
他挥挥手,意思叫冷库下去。
但冷库没动,犹豫了会儿问道,“陛下,不知属下是一日一报?还是隔日一报?”
“什么?”朱嗣炯好像没听懂,颇为惊讶地看着他。
“属下是说,皇后的情况……”冷库忽然说不下去了,因为他感到皇上的目光越来越冷,他不禁一怔,自己说错什么了吗?
难道皇上今天不是叫自己监视皇后的?
皇后为送一个侍卫,竟然要求出宫,哪个皇上能不起疑心?
朱嗣炯霍地跳起身来,踱着走近冷库,冰冷的声调中蕴含着巨大的威仪,“你会错了意!朕叫你去是保护皇后!且记着,朕和皇后一体一身,她即是朕,若对皇后不敬,就是对朕不敬!”
冷库惊惶地连连叩头,迭声请罪。
好在皇上没有追究,训斥几句就让他跪安退下。
冷库出了殿门,抹了一
请收藏:https://m.jhsg8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