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皇后,自己似乎太过安逸,竟只想依靠他,忘记自己本来该负的责任。
后宫,应是他惬意自得,放松身心的地方。
宗室没有反对过继之事,内阁倒是意见不一,高敬三缄其口,态度暧昧。
吕秀才一句话说得反对的人哑口无言,“又不是立太子,不涉及国本,此乃皇室宗族之事,我等外臣还是只做个见证即好。”
朱嗣炯当即拍板,就这么定了。
顺王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,平白得个儿子继承香火,是喜不自禁地磕头谢恩。
太后得知朱祁从过继给顺王,开始还不乐意,但转念一想,好歹孩子是养在王贵妃膝下,且皇上今后也不大可能会临幸其他妃嫔。
王贵妃既无所出,唯有从儿一子,肯定会百般对他好。
至于永嘉,有了郡主的封号,找门好亲事自然不在话下。
太后很是欣慰——自己也算对得起死去的爱子了!
王贵妃得了朱祁从,自觉手里有了筹码,又担心自己树大招风,平白惹人眼红,遂闭紧宫门,约束宫人不得与旁人发生冲突。
丽嫔不惹事。
林嫔更是胆小,自从永嘉来到她身边,顿感人生有了寄托,一心一意扑在永嘉身上,旁的什么也不关心了。
因此皇宫表面上是风平浪静。
有道是心情一宽,病就好得快,不过月余,太后的中风之症便好了大半。
她是个爱热闹的人,精神头一来,就想办个宴会什么的。
正巧端午将近,太后嚷着要大办龙舟竞渡。
朱嗣炯真不想花大银子办虚热闹,奈何太后喜欢,而且吕先生也建议办——新帝改元后头个大日子,热热闹闹办一场,让百姓感觉到与前朝不同。
他还建议朱嗣炯亲临,与民同乐。
朱嗣炯准了。
到了那天,太后吩咐王贵妃抱着朱祁从,同坐着自己的銮驾,齐齐出现在诰命贵妇面前。
她就是要给朱祁从正名,这是她的亲孙子,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谋逆之后。
朱嗣炯见状没说什么,只是抱着睿儿坐在上首尊位,居高临下,一同接受臣工朝拜。
其意自然不言而喻。
旌旗飘飘,锣鼓声声,河面上龙舟箭一般划出,两岸围观民众一浪塞一浪地高声叫好,一派繁荣盛世景象。
朱嗣炯却无心观看,他惦念万碧,恨不得早些结束快点回宫。
万碧产期临近,身子愈发沉重,这节骨眼上自然是留在宫中静养。
皇上出游,宫中当差的侍卫也跟去不少,再有太后和王贵妃两个主子出宫,也带走许多伺候的人,是以,偌大的宫殿一下显得静悄悄的。
是时午时左右,一层薄云飘了过来,遮挡住那轮浑圆的太阳,砖地上投射出宫墙模糊的阴影,几只麻雀扑棱棱地飞过,给这寂静的深宫略添了点儿生气。
凤仪宫几个守门的内侍正坐在一边打盹儿,猝然听到一阵急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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