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是他撂了他电话,刚要开口训斥。
“我不想去留学了。”钟诚声音沙哑,把剩下的最后半根烟捻灭在阳台的瓷砖上,接着打开了阳台的窗透气,凉风拂过,他格外的清醒。
“你说什么?”钟耀的语气威严。
天不怕地不怕的钟诚独独怕他,怕的要死,只是四个字都吓得他心里一颤,想到从小到大受到的冷落、威胁、暴力……
他努力让自己镇静,强装坚定一样,又冷又淡得开口:“把婚约也退了吧。”
钟耀不悦,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即便远在千里之外,他还是像被责备的孩子一样,不敢说话,又忽觉幸好,说这些话时不在钟耀身边,钟耀生气时高浓度的朗姆酒信息素压下来,现在的他实在受不住。
“是为了那个林斯辰?”钟耀冷笑一声,“我念他还有些利用价值,你又对他上心,才留他直到现在。实话跟你说,被军部盯上之后,连我也保不住,他对于我们钟家来说就是个弃子。”
“成大业者,当断则断。”
钟诚心底一凉,他对“被军部盯上”没有什么概念,本想来也就是调查取证……若真是连钟耀也保不住……
只见钟诚的喉结上下一动,绿眼睛愈加深沉,他没有正面回答钟耀,而是哑声说,“我妈病死了,我并不觉得我在这世上还有什么其他亲人。”
钟耀闻之,额角上的青筋暴起,几乎怒极,岁月的沉淀没有让他失态,他只是咬了咬牙,选择挥手让秘书出去。
“我知道为这些儿女情长所牵绊挺没出息的,那些你许诺过的‘钟家’,对于我这个从贫民窟里爬出来的穷孩子,确实充满诱惑,我也曾认真地考虑过要按你的规划走一辈子!”
“可是,于他,我真的放不下。”
林斯辰已经“病入膏肓”了,除了钟诚,他还有谁啊……两个漂泊在世的孤魂野鬼好不容易搭伴儿,谁能离的了谁。
“钟诚你说什么疯话!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难道还弄不明白吗?简直愚蠢至极!不用实习了,马上给我滚回本家来,我要亲自改改你这……”
“钟耀。”钟诚觉得自己好像也快疯了,“你要不要考虑再换条狗养。”
“你你!”
“去死吧,老畜生。”
忙音起——
————
这一来二去的,已至宵禁。
林斯辰那位姓贺的舍友还没有回来,钟诚想来不如在他这挤一挤留宿一晚。想找件他的睡衣换上,又怕动作太大吵醒他,索性就脱了衣服,直接睡了。
脱得时候也没多想,他爬床的技术也依旧熟练,林斯辰难得再见小王子,迷迷糊糊的也相当配合,乖乖地往里缩,整个人往墙上贴,把这单人床留出大部分的位置给钟诚。
等钟诚躺好,把手越过他的腰,手臂跟钢筋似的牢牢地环着他。美人痣就在眼前,轻轻道了一声许久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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