斜阳的印记,床上的女人面色平静。
李符卿轻推开门,抬眼望向正中间的小桌,饭菜整整齐齐的摆着,与进来时无差。
一点都没吃。
真是…不听话的很。
他只是轻瞥了一眼床上熟睡着的女人,不发任何声音的将菜碗端起,来来回回端了三次才将桌上理干净。
他复又回到她床边,用一种几乎温柔如水的目光望着她。
“刘二…”梦中的她微微蹙眉,像是做了噩梦一般呢喃出声。
语气像是挽留。
李符卿拳心慢慢握紧,眼中戾气横生,凝视着那张平静又无辜的睡颜半晌,转身离开。
门被合上的声音响起,沈澜缓缓抬眼,眼神清明无比。
她半撑起身子时才发觉身体的酸痛已经好了大半,许是安神香给她的暗示,又或者是身子恢复的更快了。
掀开被子时,脚上缠绕的白色绷带让她想起李符卿带着大夫看她褪下鞋上床时,看到脚底血肉模糊时的表情。
那大夫执拗,偏生让她入水洗个澡才可上药…
反正不管如何,现在已经可以恢复正常的行动能力了。
后背以往感受到的痛意现在的少许疼痛也可以忽略不计。
她起身将木架上的衣服取下,这衣服是李符卿送来的,一件红褐色衣裙。
她望着攥在手中的裙衫有一刻愣神,这颜色,几时开始,她看着已然不喜了,甚至看了生厌。
抬手刚欲往身上套,举手间锁链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神智,她穿不了衣服。原来锁链不仅是为了局限她的行动,甚至海想到了她出去时得穿衣。
如此谁来,他倒是想的仔细,步步都是为了制约她而步棋,想到这里,她不禁自嘲一笑。
身上换上的白色寝衣虽说裹了个彻底,但从规矩上说,这衣服是不能穿到外边儿去的。
但那又何妨呢?
她侧头望了望周围如同牢笼般的禁锢,最后定睛在正对面右边的木窗,她观察了半日的屋子中,除了门口外面有道门拴,如果外面有疏漏没有放下门拴,她有离开这屋子之机外,还有一个漏洞的便是…
右边的那个木窗钉着的木头是有裂缝的。
她上前两步走到木窗边,指尖触碰到那道裂痕,在裂缝处反复摩揣。
它旧了,旧到好像她也可以折断一般。
也许突破口便在这儿。
她不能在这受制于人,她得找到他们,带着他们一起走,那帮人没看到他定然不会自己走,她必须出去。
李符卿会害死剩下的人,那些事他做得出来,在她看来,他已经几乎疯了。
她眼神淡然,双手紧紧的握住那根含有裂缝的木头,使劲的往后拽,却未将木头变成两半,反而上手多了几道痛感。
她仔细观察那根木头的凹陷处,换了个位置又是用力一掰,伴随着一声木头的断裂声,那裂缝更大了,她不顾手上的痛感,几乎用了全力的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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