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明远摇头,极力掩饰。“慈音,你怎突然这么说话?”
“你别在我这儿了,二爷。去惠慈轩,母亲该得备着好酒好菜,等着你的。”她掰开他捂着自己肩头的手指,便将人往外推。虽没多少气力,却依旧执着。
“他也是我的好兄长,如今我同你一样难受。”明远依旧奋力脱辞,他不能失去慈音,明煜死了,慈音便只能他来守护。
“哼…”
慈音笑得虚弱,眸中却寒如利剑。
“我都想起来了,阿远。四岁那年,母亲便将我丢弃过一回了。如今父亲、兄长,都不在了,她想怎样都行了。你还在我这儿做什么呢,你们已经达到目的了…”
她叹气,“你且走吧,我一个人呆着。”说完目光流连在一旁衣架上,早几日哥哥留的衣裳,她早就缝补好了,还挂在这里呢…
明远见她神色依旧担心,却不敢再扰。只缓缓起身往外去。行至门前方回身过来与她道,“慈音,我会娶你。”
“母亲她不能动你,方家也不能。日后我做你的依靠!”
慈音早没了心力听他说这些,见得巧璧躲在门边,淡淡吩咐道,“送二爷出去。”
从箫音阁里出来,明远脚步不停,直寻来惠慈轩中。方氏果设了酒菜在偏堂,见他来了,亲自过来迎着,又让他坐下。斟了杯酒送去他眼前。
分明已是未亡人,方氏面上却看不出来一丝悲意,只对明远笑道,“今日初一,果是吉日。计划如此成功,我们母子该要共饮庆祝。”
明远勾着嘴角一笑,接来酒杯,与方氏一饮而下。随之又亲手与母亲斟酒,又给自己满上。方端着那酒杯与方氏道,“母亲让我做的事,我都已经做好了,母亲答应我的事,也请记得。”
方氏笑着,抬袖与明远布菜,“那事情,我自是记得的。”
“只是家中如今无主,也只得由得你舅父,替我家拟了折子递去陛下那里,侯爷病逝,明煜遇刺。还得请陛下,为我们孤儿寡母,住持大局…”
明远吃下一口大肉,又灌了一杯辣酒落肚,他手中拳头紧握,母亲所说的大局,不莫袭爵封侯。等他袭了成京候,坐上都督之位,自与他明煜无二。
至于慈音,只能让他来守护余生。
大年初三,又下了小雪。
午后清闲,蜜儿窝在暖阁里,怀抱着个汤婆子,又撑开来小半面窗户,望着雪花儿落下,院子里的青石板渐渐花白,便就痴痴地呆了半会儿。
这几日街巷里都无人出门,便也不必张罗生意。隔壁东屋里,又传来奶娃娃的咿咿呀呀。那小娃儿听话,每日里除了吃便是睡,不哭也不闹。逗弄起来,便露着两个酒窝冲人笑。
暖阁的小桌上,摆着个暖釉色的瓷茶壶,那红茶还是阿娘藏着的,晌午的时候,蜜儿从书柜里翻了出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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